为什么会这样。
身边灌木疯狂生长,地上不断有藤蔓在脚旁交错,绿色交替着绿色,枝叶与藤蔓仿若组成了左右的两道墙壁,限制着约翰逃跑的路线,两道“藤墙”间唯一留出的一条缝隙,成为了约翰唯一的出路,整个森林如同拥有生命一样,约翰只得不停地往森林中央深入。
跑啊跑啊。。。。。。
跑啊跑啊。。。。。。
相似的景物一闪而过,双脚酸疼难忍却不敢停下,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,密林好似并不能对后方披着人皮的魔鬼有所阻挡,约翰唯有拼死向前,别无他法。
事有终时,路亦有尽头,约翰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
他一路奔跑,跑到了一座古老陈旧的石制厅堂前,无数的藤蔓从厅堂往外蔓延,藤蔓像手环一样包围住了厅堂,这个藤蔓环唯一的缺口,就在约翰的身后。
前是绝路,后亦是绝路,约翰深知此理。
身后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约翰回身望去,一抹刺眼的鲜红正朝自己袭来。
该死,为什么会这样。
这是此时的约翰,心中所想的事情。
。。。。。。
约翰身后的厅堂一角,葱莹绿嫰的藤蔓在其中缓慢生长,同时也在向四周挪移,藤蔓在这边一角,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缺口,缺口里面散落一些枯死的枝叶与藤蔓。
趴哧——
一根枯枝被脚踩折,折断的同时化成灰烬,一个绝美女人的从宫殿一侧刚打开的缺口缓缓走出,她冷漠的看着正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的背影。
身后缺口,枯枝化土,翠绿枝蔓,葱莹茂密。
好一个勃勃生机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世上有很多机会需要抓住,无论在战争的年代,还是和平的年代。
抓住机遇,取得成功,古往今来都是一句有用的人生格言,然而约翰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相当的迟钝。
约翰布莱克,一个农夫之子,童年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经历,长大后也没有远大的梦想,成年因为大战开幕,自己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青壮应召入伍,大战结束后,凭借身体素质得到军旅生涯的提升,他选择了这个新时代还算吃香冒险者作为新的职业。
冒险者的生活一干就是五年,他加入的小队也从苍木一步步爬到了黑铁,尽管升为黑铁小队的那一天,小队的伙伴们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,但是第二天醒来约翰便完全平复了昨日喜悦的感觉,因为他成为冒险者只是想混口饭吃,他只要能每年寄一些财物给家乡的亲人他就心满意足了,约翰十分普通,他普通的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里,就如他普通的知道黑铁便是他们小队的极限。
他不会说豪言壮语,谈不上喜欢,更谈不上讨厌,只是他明白有些事情和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关联。冒险者公会的任务,他们小队依然在勤恳地接取与完成,只是众人对任务的热情如他所想的一样,一次不如一次。
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极限,约翰知道,他们小队的极限就在这里,他相信其他人也会知道,只不过现在是他比起其他同伴,更早的感受到了这种感觉罢了。
从某一天起,他们这支小队再也没有去接取过那些高风险高回报,甚至是高风险低回报的任务,他们所有人就像认命了一样,尽管没有一个人开口讨论过这个问题,但是他们的确是改变了。
在转变的过程中,有的同伴十分苦恼,因为如果他认为,如果他们不再去追求刺激与冒险,只用安全的任务与安逸的生活麻醉着自己,哪怕他们还是别人眼中的黑铁级冒险者小队,但是实际上呢?
庸人多自扰,庸人多自扰庸事。
约翰当然没有他同伴这样的苦恼,因为他正过着自己的理想生活,也许并不是什么波澜壮阔的生活,不足以向外人称道的事情,但是生活不本就是自己的吗?
这样的生活,就是约翰心中的一亩三分地。
某一天,和往常一样,他们看到了一份报酬不算高的任务,在同行人中看到了城主红怜的名字,他们就知道了——又是和往常一样简单安全的任务。
在广场集合之后,他们跟随着大队伍前往了遗留之森的深处。
盎然的绿意,野外的蚊虫,一座未被探知的森林,一个看上去不弱强敌,这路途中看到一切,都让他们这个小队追忆最初他们初出茅庐的时日,他们心中沉寂的热血,被环境无声地点燃了。
老卒垂暮,仍忆往昔,他们这个“改变”后的冒险者小队,也在这几天的密林生活中唤醒了沉睡多时的冒险本能。
约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虽然他并没有被环境重新点燃,属于他的热血之魂,不过看到自己的伙伴们,在这几天里,每一天的精神状态都在稳步攀升,他们眼神中渐渐地拥有了往日对冒险的热情,约翰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不少。
旅途的前五天,可以说十分的安逸,并没有在途中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事情,约翰他们跟着大部队来到了遗留之森的中心地带,这个时候除了约翰以外,他们整个小队的成员都已然雀跃不止。
第六天清晨,他们小队作为一只小分队的领队,带领了两个青铜级小队,前往了离第三梯队总营地有些距离的一个探查点。
。。。。。。
时间渐渐地到了下午时分,约翰他们并没有在这个探查点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,然后。。。。。。
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。
三名城主的亲卫队来到了他们的临时营地附近,刺眼的亮红色让守备的冒险者在很远的距离就发现来人,这和他们根本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也不无关系。
虽然来人是城主的亲卫队,但是一种不协调感充斥在他们的身上。
很快,守备的冒险者就发现了问题不对。
前来的三人,毫不掩饰自己杀气,武器已经被拔出,剑身**在外,剑尖好似有鲜血在流淌。
“大家小心点,我来问一下他们的来意。”其中一名守备冒险家和身边的人说道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约翰小队带着除了守备人员的所有人,在这个区域探索了有些时间了,随着天色越来越晚,看来是到了该回到临时营地的时间,毕竟这次在中心地带的探索要持续四天,所以第一天的一无所获对他们来说自然没什么问题。
天色渐晚,一行人向临时营地走去,约翰队伍在最前方,他们在远处就看到营地的火光。
又走了既不,身后的众人,很快也远远地看到了营地的亮光,累了大半天,其中有的人看到了光亮之后十分开心,想要赶紧回到营地休息,他向前走了没两步,一只粗糙的手拦住了他的进路,他疑惑地转头看向这人,然后他现在大多数的同伴此时的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候。”
“看天色五点左右把。”
“那么太阳还没下山,我们离营地还有些距离,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个位置看到如此明显的亮光,除非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话的人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情况。
“你们这么远看到亮光的原因,当然是你们的营地被点燃了啊。”
“什么声音?!什么人!”约翰小队的队长对着周围怒喝。
三道鲜红的影子,从树上跳到了地面。
“你们不要紧张,我们正好在这附近探索,然后看到了你们营地遭到了破坏,我们没看到敌人的身影,所以打算和你们合流先交换一波情报。”
原来是路过城主的亲卫队,队伍中有的人松了口气。
约翰悄悄地拉了一下队长的裤腿。
“原来是路过的亲卫队大人啊,吓我们一跳,我们刚刚在森林里找到了些可能有关于这次任务目标的线索,我现在拿出来给你们看一下。”
约翰的队长在怀里找了一下,然后好似是找到了这件东西,他缓缓地把这东西从怀中拿出——这是一根黄色的圆柱。
这是遇险信号弹!
约翰的队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对着信号弹注入魔素,然后举向天空,口中大喊。
“警戒!”
除了约翰以外,所有人都没有反应到这次的变故,无论是亲卫队,还是身边的同伴。
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,信号弹已经飞到高空,然后一声。。。。。。
然后。。。。。。什么都没有发生,没有预想中的一声巨响,也没有黄色的流光,一个看上去像是小石子的物体从棒中发出,升往天空再被重力吸引到地上。
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队伍中众人鸦雀无声,而他们前面的亲卫队那边却发出聒噪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哈哈,你们。。。哈哈。。。不会真当那东西有用把。”
“哈哈,不错,你们很不错,你们是我们今天狩猎的四组里面最聪明的一组,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,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三名亲卫队毫不掩饰地发出了嘲讽的笑声。
聒噪的笑声在这个深幽的古老森林里回响,给人的感觉很是突兀,听着笑声,众人感到极大的不适,以及些许的寒意。
约翰小队是一行人里最早反应过来的人,他们的队长把一只手背在身后,做了几个只有他们小队同伴理解的手势。
“兄弟们拼了!和我上!”
约翰小队的每个人,都向大笑中的亲卫队,投掷了一把飞刀。
碰——
碰——
碰——
三名亲卫队简单的打落了扔向他们的全部飞刀,飞刀零落在他们的脚下。
“哼,就这样?”
“当热不止,看好咯!”
砰——
砰——
砰——
急促而短暂的爆炸声在亲卫队的脚下响起,大量的烟雾从地上的飞刀尾端出现,看样子是在飞刀的后面绑了些什么造成的。
“有毒吗?”
“看样子没有。”
“很好,今天最后的这组人才有狩猎的感觉。”
烟雾很快散去,三名亲卫队看着前方的一行人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原来约翰小队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逃跑的选项,而最开始的突然大喊,是为了干扰身边同伴的思绪,顺便也是对自己这方思想上的烟雾弹,让同伴逃无可逃,不得已只能对上己方三人,从而用他们拖慢自己这方的脚步。
“很好,已经很好了,这才像是狩猎。”
还留在原地的一行人,现在才发现实力最强的约翰小队已经逃离了这里,而自己再想离开看来是不可能了,人群中有一个人喝到。
“反正都是死,不如就拼死一搏,拼了。”
“哦哦!”
“好啊,拼了!”
一众人拔出武器,冲向了亲卫队三人。
“想法不错,判断果断,只不过。。。这碟前菜啊,不是很够。”亲卫队中的一人自语。
“首先,第一个是,傻子。”
咻——
这名亲卫队将手中的剑大力掷出,穿透了一个路径上的一个倒霉鬼,贯穿了一个向人群的反方向逃跑、正背对着他的一个人。
这人竟然是后来第二次怂恿同伴战斗的那人,原来这人是想故技重施,模仿先前的约翰小队,舍弃同伴逃离这里,不过很显然,这次的计划并没有成功,他倒在自己由血扩散开的血泊中,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“你是真当我们是傻子吗,还是说你是个傻子。”
“不过结果怎么都一样了。”
“剩下交给你们了,我先去吃两口主菜了。”
这人冲向人群,然后穿了过去,期间没有被一人阻拦到,他穿行到后方,拔出了插在地上的佩剑,然后持剑冲入了密林。
“好了,现在到我们的时间了。”
剩下的两名亲卫队拔剑指向场中的剩余冒险者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跑了挺久的嘛,那么现在也该结束了。”
约翰看着眼前的亲卫队,知道一切都结束。
“说实话,你们这支小队真是不错,不,是很不错了,今天的狩猎因为你们变得有趣的多,放弃抵抗吧,我可以赐你无痛苦的死。”
约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,无奈的苦笑。
看来,到头了吗?
为什么会这样。
约翰拿起了剑,摆好了架势,未曾拥有过的情感涌入心头。
“来吧!”
与此同时,夏利和道尔在一旁的树上看到了这个场景。
虽然他们越往深处走,森林给人的感觉越发诡异,可是只要跟在道尔身后,就会一路通顺,夏利心中做了衡量,最终还是跟随道尔来到了这里。
他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,听到了背后传来的急促的跑步声,他们便决定先躲到树上看一下情况。
约翰最先跑到这里,亲卫队从约翰的后方跟来,亲卫队与约翰说话,以及再之后约翰的奋起,这一连串的事情,都被道尔和夏利在树上看完了全程。
两人小声地在树上交流。
“现在怎么办,因为一些缘由,我认为红怜城主以及他的亲卫队有问题,我想要去帮他,夏夏你怎么看。”
夏利伸手弯到背后,摸了一下剑柄。
“因为一些缘由,我也对这个亲卫队有点想法,走吧,我们先救下这个人。”
两道人影从树上跳至地面,一前一后封住了这名亲卫队的道路。
“哦——,你怎么不说你还有朋友,我竟然也没有发现你们,看来今天运气不错,又有新的猎物了。”
亲卫队长,摆好了架势。
“那么谁先来,或者是一起吗。”
这时候道尔的身后,远处有两道脚步声传来。
什么?还有人!
道尔下意识的转头。
就在这个时候,道尔转头的瞬间,身后有杀气袭来,原来是在她转头的那一瞬被亲卫队长抓到机会,一个后跳往后倒行疾走,剑身用上臂夹住,剑锋直指道尔。
夏利看着这个亲卫队长的眼睛,他看着亲卫队长,而亲卫队长也在看着他。
好家伙,原来是在等我吗。
那我来试试。
夏利拔出了身后的一把剑,冲向了倒退着的亲卫队长,约翰在夏利的背后看到了他手中的剑。
这剑怎么看都像是练习剑啊,这人真的是强者吗?
亲卫队长看着夏利持剑向自己冲来,神色未动分毫,反而加速倒退。
你退,我便进。
夏利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,亲卫队长再怎么快,倒退终究是不如夏利的前冲,所以两人间的距离飞速在被缩短。
就在亲卫队长马上被夏利追上那一瞬,他先是突然停住后退的势头,剑锋重新转回正面,身体姿态调整,做出了像突刺的姿态,再之后的一瞬他猛然发力,以远超倒退的速度刺向了冲过来的夏利,反应之快,让道尔和约翰猝不及防,看来是早有准备。
夏利竟像是陷入了危局,而道尔和约翰都没办法帮到他。
也许这两人是没有反应过来,可是夏利早做好了准备,他的速度没有减慢,手上的剑式也做了变招,由突刺变为了横剑,挡在身前。
“可笑”亲卫队长大喊一声,一剑刺来。
夏利用剑身接住了亲卫队长的突刺,并且巧妙地使挡在身前的剑身角度倾斜,一边阻挡对手的突刺,一边在引导对面突刺向其他方位的偏移。
戕——
火星四溅,亲卫队长蓄势已久的突刺被夏利巧妙地弹向了空中,也正因为蓄势已久,他已然无法再次变招,他手中的剑锋不得已上扬刺向天空。
夏利的下一招已经到了,一击横斩出现在亲卫队长的腰旁,看上去要把他拦腰斩断。
“队长!”有声音从道尔后方传来。
咻——
一柄长剑飞向夏利,夏利不得不再次变招挡下这一击。
戕——
又是火星四溅,夏利把飞来的长剑击飞,但是横斩也不得不去变招格挡,这时候亲卫队长重新拥有了变招的时间,他双手紧握剑柄,作下劈的姿态。
腰腿发力,势大力沉,一击斩击在夏利的头顶呼啸。
砰——
沙尘飞扬,长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,夏利仍是安然无恙
“厉害,无论是我自信满满的突刺,还是这记胜券在握的下劈斩,你竟然都能化解,你的身法真的很好,我在这种情况下做不到像你一样快步后退,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者。”
“你很强,你的身法与剑术比我都强,但是你的剑太差了,不过很快,这都将不是问题,很快你就会被我斩杀。”
道尔想要帮忙,但是这时候两道鲜红的人影出现在她身后,剩下的两名亲卫队终究是到了。
“你们两人看好她,这个交给我。”
“下一击你就会死你信吗?”亲卫队长盯着夏利的眼睛。
亲卫队长的皮肤微微发红,血管脉络好似发出了微微的红光。
“这次我是真的确定了你们是什么东西了,既然你好心的告诉我,我在下一击会死,我也还你一句话吧,你们三个人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里。”
“首先,是你。”夏利看向亲卫队长
夏利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,一只手正常持剑,另一只手握着身后的一把剑的剑柄。
“哈哈!来吧。”亲卫队长用正劈的姿态冲向了夏利,不可思议的是,这一次的斩击,无论是速度和力量都远超于上次表现出来的实力。
只在一瞬间,他就冲到了夏利的身前。
糟糕,难道他刚刚一直在保存实力!?道尔已经无暇顾忌身后,她的双眼看向夏利,她只希望夏利能在这一击下活下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
亲卫队长倒在血泊里,根本不理解发生了什么,道尔身后的两名亲卫队也不能理解现状。
发生了什么,这是场中除了道尔以外所有人心中的想法。
“那么,下一个,是?”
夏利手中的断剑指向这两名亲卫队,明明是断剑却给了他们无穷的恐惧。
最恐惧的事物永远是未知。
一时间,两名亲卫队同时间变成不像是人的生物。
他们的面容狰狞,全身泛红,身上的血液脉络透过皮肤散发着耀眼的光芒,唯独心脏部位没有亮光一片漆黑。
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的道尔与约翰都被突然的异变所惊吓,夏利看到这种情况之后没有露出这种神态,反而眼神里多了些怒火。
他还是与之前一样,摆出了奇怪战斗姿态。
两名称不上是人的亲卫队像失去理智一样,毫无章法的扑向夏利,而他们的速度更甚于刚刚的皮肤微红的亲卫队长。
正当夏利准备再杀两人的时候。
一个绿色头发的极美女人,出现在约翰的身旁,知道她的身体触碰到约翰的时候,约翰才发现她的存在,当然场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。
她是谁?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!夏利的思绪在心中飞速流转。
只见女人做了一个手势,在两名亲卫队脚下,一条又一条的藤蔓从土里翻涌破土然后缠绕上两人。
虽然不断有藤蔓被这两人或是砍断或是扯断,但是从土里涌出的藤蔓越来越多,藤蔓出现的速度越来越快,几个呼吸后,两人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拘束在空中,他们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。
只见女人再一挥手,数十道道前端锋利的坚硬树枝从土里刺向了在空中的两人。
噗嗤——
噗嗤——
血肉纷飞,满地的碎肉,两名亲卫队毫无抵抗的被这个女人杀死。
之后又有藤蔓从土里出现包裹住了地上的碎肉,以及包住了已经死去拘束在空中的两名亲卫队。
待肉碎完全被处理完毕后,女人满意的露出了微笑,然后她注意到了身旁吓傻的男人,她厌恶的注意到这个男人的胳膊碰到了自己的小腹。
她又是一挥手。
在这个神秘的女人出现后,夏利全程都在注意她,女人的眼神与举动自然是被夏利看到了,夏利紧紧的抓住了身后的剑柄。
噗嗤——
约翰如先前的亲卫队一般,被刺成了碎肉,道尔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异常情况,她大惊失色,持枪指向这个未知的女人。
然后道尔发现,夏利眼中满布血色,他正气喘吁吁、满头大汗地注视这个女人。
发生了什么?肯定是发生了什么,只是如今的道尔完全不能理解。
“你是谁。”夏利率先问话。
“我是森林之主,统治了古森千年的女王。”女人开口,口中诉说着古老的语言,道尔两人虽然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,但语言间的意思却可以理解。
“人类,我对你有一些熟悉的感觉,我可以先不杀你,但是你需要告诉我有这种感觉的原因。”森之女王看向夏利。
“少女,不要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,你是‘光’选择的人,也带来了我另一部分的加护,我会以森之女王的身份庇护你,你将在之后荣幸的成为森之子民,舍弃人类那污秽卑微的躯体,成为吾之友人。”森之女王看向道尔。
夏利和道尔都没有说话,但是他们心中想的内容却意外的一致——那就是如何逃离这里。
呼呼——
异变再起,漫天的火势从旁边的密林燃起,巨大的火柱穿过密林袭向森之女王,女王冷冷地看着火柱,伸手对着火柱做出了禁止的手势。
无数湿润的幼芽夹杂着软泥,组成一层又一层的“树墙”,竟然遏制住了如此这般的火势。
一个人影沿着被火柱烧开的通道来到森之女王面前,他身后的远处,有三道鲜红色的身影在朝这把赶来。
待人影走近了后,道尔终于看清了赶来的这个人的样貌。
人族七英雄,炎流城城主,神器拥有者,火之刃,红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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